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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第 5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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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徐嘉憶一睜開眼,就看見魏楊盤著腿坐在床上,一臉沈默加哀傷看著他。

這玩啥憂傷戲碼呢?徐嘉憶坐了起來,摸摸對方的下巴:“ 別怕,雖然你才十八歲,但是我會對你負責的,有孩子了來找我。”

說完伸了個懶腰就要下床去洗漱。

上衣沒穿,本來這一片白皙的脊背就能惹得人心動不已的。

也確實是,喉嚨都有些癢了,但魏楊還是拉住了人,雙手圈住徐嘉憶的腰不讓人走,頭靠在他肩頭。

一米八的大男生跟個小媳婦似的,真的不要臉。

這人到底怎麽回事?徐嘉憶一臉無語,

顯然跟這人硬碰硬根本沒用,徐嘉憶不客氣地揉亂他的頭發:“做什麽,大早上發現自己有孩子了?”

那我還真的是有點厲害呢,徐嘉憶認真地為自己點了個讚,一次就中,一晚上就成事,怕不是科幻劇。

魏楊還靠著對方的肩頭,有些求饒地說道:“你等一下能不能念在我不是故意的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咳......打人不打臉......”

什麽?

徐嘉憶滿腦門霧水:“你怎麽不說你辛辛苦苦把兒子帶大了,大清早的你搞什麽呢?”

聞言,魏楊擡頭,明明這張臉哪裏看都是充滿不要臉和男生的線條,偏偏一臉林妹妹般的委屈惆悵:“你先說好下手輕一點好嗎?”

看來是不會說了,不會真的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了吧?

徐嘉憶捏了捏他的後脖子,冷笑道:“起開,不然現在就打你。”

聽著這聲調就知道對方此時脾氣沒有很好了,魏楊不敢接著搞事,趕緊松開手。

徐嘉憶疑惑地看了一眼,難道自己臉上長了什麽好東西了嗎?

眼見人已經站起來朝鏡子前走去了,魏楊不禁給自己捏了一把汗,望著天花板默數著自己的死期。

四,三,二.......

“你......”徐嘉憶看著鏡子感覺自己話都說不通順了,脖子上那個痕跡——牙口怕不是太好,他是一塊五花肉嗎能被啃成這個樣子?

怒從心中起,徐嘉憶披上上衣,轉身就要去打人。

魏楊看見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,馬上開始標註重點:“哎打人不能打臉的......”

徐嘉憶在他幾步外頓住了,整個人都是錯愕地看著他。

怎麽突然不動手了?魏楊也很錯愕地回望他。

臉頰詭異地紅了,徐嘉憶心虛地移開目光:“你......咳咳,你的嘴角......”

話音一落,魏楊立馬站起來。

朝鏡子所在的地方走去,一眼就能看見嘴唇上那塊破皮結痂,橫亙著好不顯眼。

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魏楊實在是樂得不行——看來大家牙口都不錯啊?

初次開戰就來了個兩敗俱傷,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。

等魏楊走回房間裏的時候,徐嘉憶正在一臉正氣地把校服衣領一顆顆扣上去。

其實內裏心虛得很,幸好校服系起來的領子夠高,一點痕跡都沒暴露,他餘光瞥了魏楊一眼,隨即快步的朝樓下走去了。

不行,太心虛了,他半捂著臉頹廢地想道。

一整天下來兩人都沒敢對視一眼,等兩個人準備東西要去乘車時候,婉瑛婆趁徐嘉憶在臺階上穿鞋子,提著一堆東西拿去給收拾書包的魏楊,還關心地問了幾句是不是吵架了。

喜糖乖巧地窩在腳邊,魏楊折衣服的手一頓,假裝平靜道:“沒呢,沒吵架。”

“真的?”婉瑛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道,看見魏楊還是說著沒有,微微嘆了一口氣:“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情,我老人家也不好隨便過問,你們......是不是為了同一個女生鬧別扭啊?”

What?魏楊楞了一下,直接笑出聲了:“哎喲餵外婆,你別猜了,越猜越嚇人了,什麽女生啊,我哪裏敢去隨隨便便招惹人家女生。”

然後非要去招惹徐嘉憶,招惹他多好玩啊,魏楊看著院子裏彎腰理著鞋帶的白色身影,實在止不住嘴角的笑容。

不想徐嘉憶突然轉過頭來,兩人目光驟熱對上,魏楊眼睛裏的感情剎不住車,直接被對方看了個通透清晰,徐嘉憶驚訝地望著他。

那邊婉瑛婆還在絮絮叨叨:“你好不容易帶個朋友回來玩,不要整天和人家鬧別扭,是不是你惹人家不開心了,我看嘉憶脾氣就挺好的,人也細心,對我老太婆也是真的好,你也多退讓朋友一些......”

“外婆。”魏楊轉過來,笑道:“我肯定知道嘉憶人有多好啊。”

婉瑛婆還是慈祥笑著:“那就好,再去和人家道歉一下,朋友間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呢?”

“對啊。”魏楊接著收拾東西,把書包裏空間整了整,努力放進更多東西,笑道:“您這麽喜歡他,不然我跟他家裏商量商量,拉過來也當您的外孫?”

“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,人家也是人家外婆的乖孫孫,還敢搶人了都。”婉瑛婆哭笑不得,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:“東西收拾好了嗎,別讓人家久等了。”

“好好好,就走就走。”魏楊背起包從房間裏走了出來。

徐嘉憶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,陽光照在他身上一身白,簡直炫目得讓人沈迷。

尤其他乖乖地低頭和婉瑛婆說話的時候,魏楊想,有什麽不合適的,我真想把他留在這裏啊。

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,兩個少年慢慢朝公路走去,身後是目送他們的婉瑛婆。

真好,一切都好,婉瑛婆看見兩人身影慢慢消失,笑著走回了屋子裏,繼續她的悠閑生活。

喜糖出了屋子也依舊跟在兩人身後,小短腿蹦的歡快。

看了那小祖宗一眼,徐嘉憶轉頭提醒魏楊:“它好像打算跟到外面去?”

“是啊。”魏楊笑道,彎下腰撓了撓喜糖的頭,叮囑他:“只能跟到路口,等一下你要自己回來照顧外婆,懂不懂?”

這回喜糖好像真的聽懂了,擡起身子來汪汪汪地叫了好幾聲。

作為一只明禮誠信,比自己的主人品格不知道高尚到哪裏去的世紀好柴犬,跟著兩人走到了路口,喜糖搖了搖短短的尾巴好似在和他們說再見,然後就跑著又沿著原路返回了。

“怎麽樣?很乖很聰明吧?”魏楊半蹲著,看著一旁的嘉憶,頗有些炫耀的意思。

陽光落在魏楊對徐嘉憶笑起的眉眼間,是久未見的發自心底的快樂。

那明亮的笑意照耀得徐嘉憶一楞,也不忙著和這人計較早上的事情了,點頭:“嗯,這次算你說得對。”

“我那次說的不對?”魏楊看著他,啼笑皆非。

“其實我還想再養一只柴犬給喜糖作伴。”拍拍鞋面上的灰塵,魏楊站起來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名字我都想好了,就叫水果軟糖,徐嘉憶你看怎麽樣?”

嗯?徐嘉憶失笑:“行啊,你喜歡就好,問我做什麽?”

“當然要問你啊。”望著遠方蔥蔥蘢蘢的樹木,重重疊疊的山巒,魏楊正經地笑道:“怕你不同意。”

不知道什麽時候,又有一只手悄悄摸了過來,先是摸到了對方的指尖。

發現了目標,就飛快地握住了。

懷揣著甜蜜的小秘密,一個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秘密。

望著樹枝上一片搖晃著的翠綠嫩葉,徐嘉憶笑了,回握了一下對方的手:“行啊,但是為什麽不能叫葡萄糖?”

“行,為什麽不行?”情不自禁的快樂從心底溢出,魏楊眨眨眼睛:“都聽你的。”

誰叫你是我的小祖宗呢?

葉面凝結的露珠緩緩滑落,濺落出最細微而心動的光彩。

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,兩個從村裏被拉出來的少年被投放進了城市裏。

下車那一瞬間眼前揚起的尾氣讓徐嘉憶都有些不適應地後退了一步。

他眨眨眼睛,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些習慣了那山清水秀的生活了,才兩天而已,未免有些神奇?

學校就在眼前,魏楊走到一半發現徐嘉憶落下了,回頭喊道:“這位同學,你都到校門口了,不進去是為了怕被罰寫檢討嗎?”

對了,還要寫檢討,徐嘉憶想起這個就覺得整個人都酸爽了,盯著罪魁禍首的後腦勺感覺又無奈又好笑。

倏然,他餘光裏瞥見,一輛車子停在校門前,從後座走下一個瘦小卻並不弱勢的阿姨——蔣月梅。

前面的魏楊腳步一頓,徐嘉憶也驚訝看著對方一步步走了過來。

蔣月梅涼颼颼地看了魏楊一眼,好像看不見他一樣。

越過魏楊,她有些不好意思對徐嘉憶說道:“嘉憶,不好意思,都是我們家魏楊不好,害你非要出學校去找他,還耽誤了兩天的課程,你下次來阿姨家裏,阿姨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賠償你好不好?”

這不對,徐嘉憶楞住了,他和姜妍說的時候,說的是他出去找魏楊的時候自己跟著上車的。

他知道姜妍心大得很,雖然有些擔心還是幫他跟老羅請了假,理由還說的是姜妍帶他出去旅游兩天,只字沒提到魏楊。

姜妍女士自翎正派少女,也沒幹過背後騙他的事情,那只能是......

徐嘉憶盯著前面人的後背,只能是魏楊自己去和蔣月梅攬錯的了。

不管如何禮貌還是要做的,徐嘉憶搖搖頭,真誠道:“沒事阿姨,我在那裏玩的挺開心的,就當學習累了放了幾天假期而已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蔣月梅松了一口氣,慶幸於對方沒有生氣,笑道:“下次阿姨再和你一起吃飯,你現在先回學校好嗎,不好意思再讓你媽媽擔心了。”

他一個人回去?

徐嘉憶看了一眼魏楊,卻不想他也轉過頭來看著他,笑著把手裏的東西勾進他手裏:“你先進去吧,我和我媽說兩句話就進去,這是給方雨漫的特產,晚了就不好吃了,等會就去找你。”

說著輕輕把他朝校門口推了一把,徐嘉憶蹙眉看著他。

魏楊雖然是笑著的,但是眼神有些冷:“你先進去吧,等會再見。”

身後蔣月梅也是靜靜看著他。

可是這畢竟是人家家裏的事情,從任何角度來看,這種事他沒有理由插手,徐嘉憶心裏微微一沈,卻還是笑道:“行,我先上去宿舍等你,阿姨再見。”

蔣月梅笑著朝他點頭,這對母子就這麽各懷心思目送著徐嘉憶進了校門。

等身影消失以後,蔣月梅臉上的笑容瞬間就碎裂了,她那雙和魏楊像極了的眼睛並沒有像兒子一樣盛滿笑意,拉出憤怒的神色時竟然是那樣讓人不敢直視,磨著牙開口:

“魏楊,十八歲了,大了是嗎,那麽好的學校求著你去參加面試,你自己說不去就不出,你當哪裏是菜市場,想來就走,想走就走嗎?!”

當初蔣月梅在初中走廊裏訓學生的聲音都能穿透樓層,馬上通過馬路傳了過來,剛走進校門的徐嘉憶腳步一頓,身後的校門緩緩關上。

他沒打算回頭,魏楊那麽驕傲一個人,是絕對不願意別人看見他這麽狼狽的樣子的,依舊擡步朝前走去。

走到一半,徐嘉憶側身朝一座建築物後躲了一下,眼睛望向校門口的一個曲面鏡——這面鏡子用來提醒車輛註意轉角來往學生。

此刻上面正好映照著兩人面對面的身影,雖然聽不見聲音,但是能看見蔣月梅身上的怒氣。

她對他是那麽充滿期望,那麽希望他優秀起來,徐嘉憶垂下眼眸。

路邊,蔣月梅看見魏楊一直面無表情地站著,心底的怒火越發膨脹。

簡直想不明白,國外的c大,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學校,他魏楊卻偏偏不要,是八字不合還是青春期叛逆,蔣月梅冷笑道:“你現在拒絕了人家學校,未來必定是會後悔的。”

“我不後悔。”

蔣月梅沒想到一向對她聽從的魏楊會反駁她,不敢置信看著他。

魏楊緩緩擡起頭,眼睛裏寫滿堅定:“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這個決定。”

遍地流淌的油,就差一根點燃的小小火柴就能激起一片火海。

初長了羽翼的少年,初嘗了甜頭的少年好似什麽也不怕一般,心裏裝著滿滿的自信與堅定,還有對未來的期望。

可這些自信跨過了蔣月梅心裏那道線,就容易變成桀驁不馴。

“啪——”的一聲。

徐嘉憶猛地擡頭,呼吸都亂了一下。

他看見那扭曲的鏡子裏,魏楊頭微微偏向一邊。

蔣月梅一身怒不可遏的氣勢:“我盡心盡力培養你和曉蕊這麽多年,什麽苦我都能扛過來,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?”

魏楊舔了一下鹹澀的嘴角:“對不起,但是,我不會改變主意的。”

蔣月梅渾身發抖,幾乎快要站不住了:“魏楊,你真是好得很。”

人心也是肉長的,誰都不能做到無動於衷。

徐嘉憶轉身離去,他不敢再看下去,只是快步地走向學校。

空著的左手掏出手機,機械地解鎖了屏幕,徐嘉憶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。

手足無措於此刻沒有絲毫作用。

睜開眼時已經沈著了不少,他單手調開丁曉蕊的通訊錄,想了想,指尖打了一條消息發了過去:曉蕊,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去面試的學校叫什麽?

點擊了發送,屏幕上的“正在發送”轉換成“已發送”。

冰冷的指尖慢慢回溫,徐嘉憶恍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宿舍門口了。

此時正是下午的上課時間,本來他打算先回來宿舍整理一下東西,晚上直接去參加晚自習。

腕表上的時針指向四點,他還有一點時間去吃飯洗澡,然後去教室裏找老羅銷假。

長長吐出一口氣,感覺自己冷靜了許多,徐嘉憶擡步上了宿舍樓。

穿過走廊,伸手推開宿舍門,其他舍友都不在,自己床上的被子還是和那天中午出門一樣沒變過,看似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。

可是時間再怎麽無痕,也終究會在記憶裏留下一些痕跡。

把東西往桌上一放,徐嘉憶有些脫力一般坐在床前,他手臂支在膝蓋上揉了揉眉心。

魏楊這個人到底幹了一件什麽大事啊?徐嘉憶閉上眼睛,哭笑不得。

他是知道他表面上看起來很乖巧,其實心裏藏著的事情比誰都多,想法也比誰都多,卻第一次如此清晰認識到他的行動力和死不回頭的倔強,連親媽的話都不想聽了。

蔣阿姨挑的學校,必然是名校沒跑了,魏楊也值得這樣的學校賞識他。

我居然不知道他這麽在意我和丁曉蕊?

盯著宿舍墻壁上一點,徐嘉憶有些無奈加感動地笑了一下。

就像冰海中露出的冰山一角,你永遠會被他在水下藏著的龐大力量所震撼,感嘆自己如此不識其真面目。

晚餐是姜妍送過來的,徐嘉憶坐在食堂裏等她停車。

姜妍一看見他就要批評他整天亂跑,被徐嘉憶一堆甜言蜜語給堵了回來,一邊吃飯一邊大喊美女不能生氣,看見這樣的美女我的心都感覺愧疚,愧疚我自己居然傷害了她。

把姜女士哄的笑到嘴巴都合不攏:“都是事實,說什麽大實話,吃你的。”

恰好到了下課時間,方雨漫和韓振也聞訊趕了過來,坐在旁邊美女、小姐姐一聲聲地喊,最後還分了好幾盒水果回去吃,登時嘴更甜了。

尤其是方雨漫舌燦蓮花,把持全場焦點,說得姜妍都不想理兩個男生,一直抱著方雨漫不撒手。

最後還是三個人吃完飯要回去晚自習了,姜妍才戀戀不舍地走了。

站在學校門口非要給徐嘉憶臉上來個口紅印子,他相當熟練地把臉湊了過去接了一道甜蜜暴擊,終於打發走了這位少女心親媽。

方雨漫他們還坐在位置上美滋滋地吃水果,講著徐嘉憶不在的這幾天學校裏的趣事。

還說二十五班也是有些強,居然沒發現魏楊人沒了,最後還是蔣月梅找到學校裏才發現人不見了的。

還說韓振天天和喬馨眉來眼去,看得她感覺人生很難過,覺得自己的盟友只有徐嘉憶,只有他們倆才是真正的不離不棄盟友,誓死拒絕這成噸的狗糧。

韓振一邊聽著方雨漫的嫉妒心一邊開心地瞎哼哼:“喬馨多好的女生啊,你們都不懂。”

都什麽亂七八糟的?徐嘉憶哭笑不得地推了推這兩人:“起來了,上晚自習了。”

被推了一把,屁股也紋絲不動地粘著屁股的方雨漫嚼著蘋果問道:“哎嘉憶,度假這兩天好玩嗎,是不是感覺很刺激,下次還想去?”

徐嘉憶無語看著她:“......”

“看他這表情。”韓振在旁邊添柴加火,賤兮兮地說道:“肯定很開心,聽說逃課這種事情是可以成癮的,嘉憶,組織希望你能堅守自身節操,切莫因為一時快樂而把持不住自己,做出連續逃課的......”

這些人嘴也太碎了吧?徐嘉憶轉頭就走:“我先回去準備東西,快七點了,你們快點吧。”

“什麽就七點了?”方雨漫看了一眼腕表,搖頭擺腦地站了起來:“每次都感覺上課時間那麽漫長,玩耍時間那麽快的就過去了,實在是世紀性質的難解謎題。”

韓振在旁邊瞎哼哼:“我們喬馨天天叫我好好學習,每次讀書的時候我都覺得超級快樂的。”

“閉嘴,你這個渾身散發戀愛酸臭味的戀愛狗!”方雨漫瞪他。

韓振小聲逼逼:“哼,你這個單身狗!”

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裏去好嗎?

徐嘉憶無語地聽著身後兩人的鬥嘴,詭異地找到了一些回歸城市生活的平靜感,只有看見這熟悉的場景他才能微微放在心裏無形縈繞的惆悵,盡量不去想魏楊此刻是不是還在和蔣月梅做著反抗。

他不會真的就這麽蠻幹下去吧?而自己又該作為什麽立場,去做什麽呢?

徐嘉憶長長吐出一口氣,拿起書本朝教學樓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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